口報11.07.2024元始道長
有巨族某君,赴都謁選。自江右挈妻子,奉太夫人以往至揚州。適族兄某司馬為南監掣同知,寄其孥於署,而身自入都。未及選,卒於京邸。時太夫人年已高,其妻將臨蓐,多病。凶問至,司馬謀暫秘之,俟某妻娩身彌月後,再行以聞。
司馬之妾某氏,自司馬正室沒後,以房老專內政。聞是議,獨持不可,曰:「各分門戶,安可以凶喪久住人家?」遽往以實告,且促令賃屋另居,以便設座成服。司馬雖咎之,然業已言之,亦無如何矣!
越數年,司馬以薦擢大郡,隻身赴任,留眷屬於金閶,俟進止。當是時,太守年才強仕,循良之考,冠於三吳。特達之知,受之九陛;開藩陳臬,指顧可期。而某氏既攝內政,儼同敵體。是歲為某氏三十生辰,至期,方張燈設樂,遍受親戚賀儀,以自鳴得意。而不知太守未及履任,行抵袁浦,遇疾暴卒。先某氏生辰僅一日,而凶問至矣。子侄輩咸謂宜俟過某生辰,再行告眾舉哀。而選君之子適在蘇,獨持不可,曰:「此何等大事,安有吊者在門,而猶張樂受賀者乎?」竟入內以兇信白某氏,而身自率眾,盡除燈彩,易服舉哀。
是事口語相尋,不過三數年間事耳,至今猶傳為口實。嗟乎!女子小人,不明大義,往往好假正論,以自便其私。彼受之者,一時雖無可置辭,而銜心刺骨,亦已久矣!投種於地,待時而發,語云:「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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