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9日 星期日

黃帝四經--中華文化的根 四

黃帝四經--中華文化的根 四06.01.2010 元始道長
四、道法自然,道的規律是什麼?
可以簡單的說成稱合適。包羅萬象的大道浩廣而沒有邊際,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著。人們沒有認識到它的時候,它好像沒有;認識到它的時候,它便隨之出現了。
亂用刑法就必然傷損威嚴,放縱私刑則有傷法度,不遵循客觀規律就會傷損大道。這傷害威嚴、法度、大道的行為反復出現,其結果就是自身難保,甚至失掉國家。
用非常規的手段處理特殊的事情,用常規手段處理常規事物,特殊與常規,各有其位,不能混淆。
改變常規超越准度的情況時,應付的方法便是謙抑退讓虛靜無為。最初改變常規的必有凶禍。依據儀器來測量就不會有誤差,依靠儀錶來觀測就不會迷惑,用法度來治理就不會混亂。
作為聖人,不先動、不偏執一己之見,天時未到便不預先謀劃、而天時到了也不可失去時機,不謀求索取、而福祥來至也不可放過:要因順上天的法則。
做為君主,如果失去天道他的國家就會滅亡;做為大臣,欺蒙主上就會戮死;做為小民,輕蔑上司就會危險。
巢居於高樹者對風最敏感,穴處於低窪者對雨最敏感。這種對風或雨各自的擔憂,都是由不同的生存環境所決定的。而對各自的生存環境有明確的憂患意識的就能生存,如果能進一步安然處之的話就能長久;倘不能很好地對待這個問題,便不能自保其身。
做為帝的大臣,名義上是臣子,其實是他的老師;做為王的大臣,名義上是臣子,其實是他的朋友;做為霸的大臣,名義上是臣子,其實只是臨時雇員;流亡君主的大臣,名義上是臣子,其實只是僕人罷了。
自以為德能廣大的人必被人們所唾棄,盛氣淩人者很危險,甚至會自取恥辱和滅亡。人們在順境時不要妄為亂作自取凶禍,在逆境時也不要自暴自棄放過機會。沒有享受朝廷俸祿的,天子就不要把人家當作臣僕來驅使,如果提供的俸祿本就不多,那麼天子也不要強求人家與己共患難。所以說天子禦下的方法,應該是因順人的天性,而不要人為地去扭曲它。人們切勿到極端強盛的國家去做官,不要把女兒嫁到極端豪貴的家庭中,不能與驕傲自大、輕視他人的人交朋友。
聖人不是一味地反對用兵,但也不主張一味地用兵;戰爭手段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使用的。聖人上知天道的根本,下知地道的規律,它能夠順應天地之道,所以他有遠見卓識,並且恬然自在。天子轄地一千平方里,諸侯轄地一百平方里,這種等級差異是和他們的身份地位相聯繫對應的。因此設立天子時,在等級制度上不能使諸侯與之相同;將正妻之子立為太子,就不使眾妾之子在身份地位上與之相等;設立正妻,就不使眾妾在身份地位上與之平等。如果兩相對等就會相互傷害,兩相混淆就會互相敵對。
時機成熟了,就要在行動上立刻做出反應而不要聲張:時機未到,就要斂藏心機,不露聲色。天道控制著寒來暑往,地道掌握著高低的差異,人道決定著奪取和給予。如果取予得法,就可以尊為聖王;取予失當,就會流徙四方、身亡國亡。
天道周轉運行,有德必有刑,取予不當,就要受到天刑的懲罰,自取禍殃。人世規律是不允許捨棄法度而用一己之私的,如果偏執於一己之私,就會導致禍患。
當一個國家還具備存在的必然條件時,人們是不能夠滅亡它的;當一個國家已經具備了必然滅亡的條件時,人們也無法再挽救它。時機未到,要自隱其身以修德待時;時機到了,就應該廣施其德,努力行事;而當大功告成以後,就要及時收蹤斂跡,還原到最初的靜隱,這樣才不會受到任何危害。諸侯不一定有仇必報、有仇必血,關鍵要看是否合於道義。
對於像蒙蔽君主、嫉妒賢才、陷害忠良、行為邪佞這一類的人,就應該貶黜和疏遠;對他們如果不貶黜疏遠,就會因此而生出禍患。君主如果連自己家庭內部的事情都不能理順,就沒有資格來討論國家的事情;小事不明,大事也就談不上了。
君主對臣民如果施賞不豐,那麼相對的他獲利亦少;興兵征伐,必須師出有名,功成而止。飽滿的穀物沒有花,意蘊深遠的語言沒有裝飾,真正的快樂不表現在歡聲笑貌上。因為內在的東西才是最根本的東西,這就好比花的內裡是果,果的內裡是核子,核子的內裡是仁心。有左必有右,右雌必有雄,這是天造地設、自然而然的。因此,人們的一切行事,或終或始都不要固執己意,應因順天道。以雷為車,以雲為馬,當行則行,當止則止。因任地宜以為資財,因順民心以為師旅;不知因順之道,這是不明智的。
廣修宮室,窮奢極欲,為上天所不容;大肆興建了宮室也不能居住,即便居住了也不會長久。隨意減少葬埋死者的衣被、祭品的數量和棺犉的厚度,這是被禁止的。
大肆興動徭役而多處毀壞川澤,這是被禁止的。雜草叢生而多處砍伐山林,是被禁止的。
為了多建宮室而掘低高地、填平低窪,是被禁止的;然而時逢洪水暴雨成災或即時所然,則為疏導大水而挖高填低是可以的。植物不能違背自然生長規律而提前成熟,也不能不適時地開花茂盛。提前成熟會毀敗,不適時地開花茂盛也不會有好的結果。
太陽出來就是白天,月亮升起就是夜晚;夜晚人要休息,白天人要勞作。君主興兵伐國不要超過天道所規定准度,達到了這個准度就應及時罷手。
強大的國可以命令對方,弱小的國家要聽命于對方,勢力均等的國家之間才會按照規矩競爭。作父親的行為惡劣,要想得到兒子的敬愛是不可能的;作為君主舉止邪逆,要想得到臣下的敬愛也是不可能的。當一個國家將要興起的時候,其勢如川澤之潰決;而當一個國家要滅亡的時候,其勢如山峰之崩塌。
正直善良的人夭折,是因為祖上積累下了禍殃;猖獗的人長壽,是因為祖上積累下了功德。其勢低卑而根基平正的會不斷增高,其勢高峻而根基歪斜的早晚要傾覆。
山上種有樹木,果實飽滿盛多。虎狼雖凶猶可馴順,兄弟至親卻不和睦。他們既不能和睦共處,又不能遠離別居,真是讓死去的先人們傷心。死去的先人們為何不來,為何不來教誨他們呢?都是血緣親屬,不和睦的現象會改變的。
天下有三種人為的死亡現象:一種是因為逞兇鬥狠不自量力,二種是窮奢極侈、欲壑難平,三種是以寡敵眾不識時務。不要把武器借給賊人,不要把糧食給予強盜。倘使武器借給賊人,糧食給予強盜,就會造成短者變長、弱者變強的結果;這種力量消長變化的結果,是會反過來給自己施以傷害的。不相同卻相同了,這是由於因順的結果;不相異卻相異了,這也是因順的結果;無所作為卻建成了事功,這仍然施因順的結果。
表面和善而內裡卻險惡,這便稱作用表面的美善來掩蓋內在的罪惡。這樣的話,即使沒有內亂,也會有外敵侵侮。美的就是美,醜的就是醜的,正視現實,實事求是,則內亂不生,外敵不至。
運用道的人,雖有所得,但不必認為是接受了道的賞賜,雖有所失,但也不必埋怨它的不是。天有光明所以不憂慮百姓生活在黑暗中,百姓自可以開鑿窗戶來取得光亮;天不需要有所作為。地有財富所以不憂百姓生活在貧困之中,百姓自可以伐樹割柴來取得財貨;地是不需要有所作為的。諸侯國中有發動叛亂的,那麼興兵平定叛亂如果不合乎天道,則叛亂反而會施行報復的,即使當時報復不能得手,他們的後代也必然會報復的。所以說,要制服人卻不合天道,反而被對方所制服。
房屋用來居住活著的人,而墓穴用來埋葬死去的人。不能將活人的房屋與死人的墓穴同等對待。有所迷惑,覺悟以後趕快回轉,這樣的話迷失大道就不會太遠。
大臣身為臣子,卻行使了君主的權力,國家必然危險;國家如不危亡,那是由於君主還存在。如果失去了君主,國家必然危險;國家如不危亡,那是由於大臣還在盡力起著輔弼的作用。身為兒子卻行使了父親的權力,這個家庭就會混亂;家庭如果沒有混亂,這是因為父親還存在。失去父親,家庭必然混亂;如果沒有混亂,那是由於兒子還在那裡盡力支撐著。如果不用賢良的輔佐,不聽取開明聰慧者的謀慮,只知道依賴於城池的險固和倚仗兵力的強盛,這便叫做勢單力薄;勢單力薄就很危險,防守不會穩固,攻戰不會取勝。二虎爭鬥疲弊時,劣犬便會從中獲利。
善於治理國家的,最理想的是不設刑罰,其次才是正定法律,再其次便是在參與天下的競爭和處理國內的獄訟時,態度和行動堅決果斷,最次的便是競爭、斷案都不能堅決果斷。不設刑罰,是說要爭取做到轉移人心為使遷於善;正定法度,是說要爭取做到審明是非曲直;競爭斷案堅決果斷,是說要解救天下的災患、止息國內的禍亂。
該寒冷的時候卻偏偏熱起來,而該熱的時候卻偏偏寒冷起來,這種現象對動植物的生命是有危害的,因為這是違反自然規律的。謙恭勝過怠慢,堅決果斷勝過優柔寡斷。
考察國家治理的原因,也就會明白國家混亂的緣故;考察歷史,就會懂得循環往復的規律。所以,要通過考察眼前的是非曲直現象,審複它們的性質,來加以權衡判斷。所謂的積,指的是囤積居奇,等待適當的實際售出獲利。能夠審知君主啟用什麼人,才能夠去參與政治;合乎囤積貨物的規律,才能夠懂得如何把握天時;這樣,也才能夠真正明瞭奇正、貴賤、存亡的道理。
研討問題,要從陰陽這個總原則出發。天屬陽而地屬陰,春屬陽而秋屬陰,夏屬陽而冬屬陰,白天屬陽而黑夜屬陰,大國屬陽而小國屬陰,強國屬陽而弱國屬陰,做事屬陽而無為屬陰,伸展屬陽而屈縮屬陰。君主屬陽而大臣屬陰,居上位屬陽而居下位屬陰,男屬陽而女屬陰;父為陽而子為陰,兄為陽而弟為陰,年長者為陽而年少者為陰,高貴者為陽而卑賤者為陰,顯達者為陽而困窮者為陰。婚娶、生子這樣的喜事屬陽而死喪之事屬陰。統治者屬陽而被統治者屬陰。主動來伐者屬陽而被動靜守者屬陰。長官屬陽而士兵屬陰。說話屬陽而沉默屬陰。給予屬陽而接受屬陰。
凡屬陽的都是取法天道,而天道最講究正常的准度;跨過這個正常的准度就稱作斜僻,超越了極度就會走向反面。凡屬陰者都是取法地道,地道的特點便是安然舒遲正定靜默,以雌柔正定天下,擅長於給予卻不去爭奪。這便是地道的准度和謙退柔弱的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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