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31日 星期二

唱道真言


唱道真言12.29.2002元始道長
南極天宮,青華上帝,為扶桑之救主,秉太乙之乾綱,氣運九天,權綜五嶽。現千萬億之化身,示聖真仙之密諦。大悲大願,至聖至仁,禎祥瑞應,度人無量天尊,無上道祖仙師賜籙。
今日讀清靜經,便要行清靜法。夫!清靜者,清靜其心也。
人之病根,大約在種種妄念。
妄念既除,尚有多少遊思擾於胸臆。去遊思之道,惟在內觀。
始而有物,至於無物,無物之極,至於無我;澄水不瀾,明月無影;以為非空,纖毫洞徹,但見光明;以為本空,冥冥默默,萬象咸具。
此際著腳不得,著想不得,洞洞朗朗,玄玄寂寂。結丹之道,備於斯矣。
功行乃升仙入道之津,而積功行當自孝始
濟施非貧士所能,然言語之間,誘人為善,阻人為惡,在我不過口舌之勞,而人蒙無限之福,便是莫大陰功
大洞經,持斗姆咒,可以超拔祖先,弘資冥福,即是孝心。
無益之書不必讀,無益之戲不必為。
有事則幹之,務要忠厚存心,利益民物。無事則清心靜坐,或誦經,或默朝,念念對越上真。上真至慈至悲,其視學道之士,如慈母之愛其赤子,刻刻放心不過。豈有赤子眷戀慈母,而慈母漫不為顧之理?
嗟乎,人生於世,光陰彈指即過。聖人惜寸陰,我輩當惜分陰,誠格論也。有志須立真志,為學須做真學。久而不懈,靈光一透,仙島天宮即在眼前,堂堂一條大路,朗朗一座法門,自在人方寸之間。此路即升天之路,此門即入道之門。人肯第一步上進此大路,進此法門,念頭不差,腳根便快,成仙作神,極易易事。
子讀清靜經,當句句玩味,言言解悟,以吾心合上真之心。
自家有得手工夫,忘言之妙,乃為真境。遊思亦無難除,隨起隨滅,一刀截斷。靜坐時,此心不可執著。若為遊思之故,束縛大苦,性地安得圓通?靈光何由透發?反要瀟灑自如,曠曠蕩蕩,渾然太虛之體,不為物累。
故,昔人參喜怒哀樂未發之中,執守一中,便為非中,以此故也。
遊思之不能無,如浮雲之不足以累天。久久磨洗,自然拔本絕源,空靈無有。前以遊思喻浮雲,此確論也。至於日間應酬,非山中習靜羽流,豈能免此?
吾亦有法囑子:
任他可喜、可怒、可哀、可樂之事,隨時應付,過即不留。譬如風雷電霧,天所不能無,而不可謂風雷電霧之即天。喜怒哀樂,心所不能無,而不可謂喜怒哀樂之即心。
天有真天體,心有真心體,由我應酬,而湛然空寂,常惺惺存,活潑潑地,此為要訣。
煉丹先要煉心。煉心之法,以去閑思妄想為清淨法門。仙家祖祖相傳,無他道也。吾心一念不起,則虛白自然相生。此時精為真精,氣為真氣,神為真神。用真精、真氣、真神,渾合為一,煉之為黍米珠,為陽神,而仙道成矣。以神合氣,靜養為功,孟子所謂存心養性是也。以氣合神,操持為要,孟子所謂持其志,無暴其氣是也。以精合神,清虛為本,孟子所謂養心莫善於寡欲是也。
雖然,精氣神三者,分之則三,合之則一。神氣者,聽命於精者也。人能完其精而神自旺,完其精而氣自舒。然後加以調劑之功,返還之道,無患靈胎之難結,而大丹之不成也。此入門下手之法,特書以示子。
子欲煉丹而不先煉心,猶鞭馬使奔而羈其足也。煉心為成仙一半工夫。心靈則神清,神清則氣凝,氣凝則精固。丹經所謂築基、藥材、爐鼎、鉛汞、龍虎、日月、坎離,皆從煉心上立名。至於配合之道,交濟之功,升降之法,烹煉之術,此其餘事。
若心源未能澄澈,情欲纏繞,則築基雖固必復傾,藥材雖具必多缺,爐殘鼎敗,龍戰虎哮,日蝕月晦,坎虛離實。
此時欲講配合,則陰陽不和,不明交濟,則水火不睦,欲升而返降,欲降而退升,三尸害之,六賊擾之,一杯之水難救車薪之火。故曰:煉心為成仙一半工夫。此至言也,確論也。此一語道破天機、打穿魔障者也。
煉心者,仙家徹始徹終之要道也。心地茅塞,雖得丹道,亦是旁門;雖成頑仙,不登玄籍,參不得大羅仙子,進不得大乘法門。是故,欲結聖胎,先登圓覺,此要語也。
調劑之功,全在升降。升降之法,全在靜觀。
靜不終靜,靜中有動。有動非動,造化轉旋。
觀不執觀,觀中有覺,有覺非覺,靈光恍惚。
靜而後觀,觀而能靜,是為靜觀。
當此之時,鼎虛而藥實,水剛而火柔,一烹一煉,一噓一吸,皆與天地同其玄化。日月同其運轉,陰陽同其清濁,四時同其代序。
從有入無,謂之黍珠
從無入有,謂之陽神
工夫至此,形神俱化之時也。
若未曾煉心,依舊是七情六欲污穢俗腸。
而欲求長生之術,窺金丹之妙,是猶武夫執干戈而操絲桐之韻,劣馬服羈靮而驟羊腸之阪,欲五音調暢、六轡安閒,難矣!
上章言煉心為成仙一半工夫,此萬派歸宗之論,歷代祖師心心相印,非子好道,我決不傳。然煉心有不同,有煉聞見之心,有煉無聞無見之心。
何謂聞見之心?事至物來,隨感而應,無入而不自得,取之左右逢源。
儒家聖賢已曾道過,譬如明鏡寶珠照物者,鏡光珠彩而鏡靜常明、珠圓自皎,何常因所照而輒變,因照多而輒晦耶?
何謂無聞無見之心?寂寂反照,朗朗內觀,無人見,無我見,無有見,無無見,無無有見,無無無見,有鏡之光而實無鏡,有珠之彩而實無珠。
當此之時,大覺神仙亦當讓子一座,而諸色聲界盡在子光明白毫中矣。
煉聞見之心,須於動處煉之。炎炎火炕,焦天爍地,而我心清涼自在,如一滴楊枝露水,此謂動處之煉。
無聞無見之心,須於靜處煉之。一覺萬劫,泡影電光,隨起隨滅,而如如不動,慧性常空,此為靜處之煉。
雖然,聞見之心與無聞無見之心,總一也。則動處之煉與靜處之煉,總一煉心,何分何不分之有?
張紫陽丹書,發前人所未發,誠丹家指南也。
然採取火候,多用隱語,彼以靈丹為天地之所秘,欲學者靜參而自得之。張真用心良苦矣!
吾則不然,務要淘盡宿塵,獨顯一條大路,使學者朝發而夕至,凡有慧根,無不可以造淵微,證大羅仙之位。然而難矣!
即如煉心兩字為成仙一貫之學,苟非坐破蒲團、磨穿膝蓋,豈能不起思為、一無染著、洞見本來面目、證徹無上根源?
煉心仙家鐵壁銅關
攻得此關破,打得此壁穿。所謂圓陀陀,赤灑灑,黍珠一粒,陽神三寸,自在玄官,周通法界。
雖有烹煉之功,養火之候,亦可謂造塔七層,獨餘一頂,直頃刻間事耳。
子深有道心,勇於砥礪,誠當今之豪傑,何患道之不明,丹之不就?
靜觀工夫,非心如死灰、形同槁木,不能撇棄一切、撒手懸崖。
子世念雖輕,家緣未斷,何由卒新此種襟懷、這場事業?
嗟乎,青春易過,白髮催人,子其勉之,宜自警省!
問曰:弟子覺世緣雖薄,家業正紛,兒童繞膝,衣食縈懷,頻年舌耕餬口,雖有學道之心,不獲靜棲之所,顛倒塵緣,沉淪業綱,恐一旦無常,永墮苦海。惟師悲憫,何以教我?
師曰:煉丹之法,千言萬語,總盡煉心兩字,而煉心之法,不必出世。
古之成仙者,豈盡入林、杜人事,而後得跨鸞乘鶴、逍遙紫府哉?
總之,日用飲食,無非是道;仰事俯畜,無非是道;戎馬疆場,亦無非是道。
昔人所謂:動處煉神,靜處煉命」,旨哉其言乎!
至於習靜工夫,中庸第一章即說:「戒慎不睹,恐懼不聞。」人能不睹不聞時,戒慎恐懼,致中而天地位,致和而萬物育。便是修仙最上一乘,乘獅坐象,不過此心此理,何以異於人哉?
吾子以塵緣俗累為憂,是欲捨現在而欲求超脫之處。君子素位而行,諒不為此也。昔文王囚羑里而演周易,仲尼阨陳蔡而操弦歌;聖人遇患難不堪之境,尚能盡性達命,況子今日所處,未必至於如此之極乎哉!
我子但患無志,不患多累。有真志即有真學。上而洞天福地,下而羊牢馬櫪,學道之人,須平等視之。究竟大羅真仙寶座,與罪鬼鐵床火炕,本同一境。何也?真仙此神性,罪鬼亦此神性也。君子言性而不言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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