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崇拜是人類認識自然的第一步,同時也是最原始的一種方式。
不過,正如愛因斯坦所說的:當我們攀上科學的盡頭,也許會發現沒准神學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這句話曾一度讓許多人迷惑不解。
而隨著考古進程的繼續,有越來越多的人卻開始越來越相信在那個史前時期,或許真的有一些我們不瞭解的東西存在。
就以商代來舉例。
有去過殷墟的朋友們或許會知道,在殷墟遺址有一個專門介紹關於商代人與現代人對於靈魂的一種完全不同的認知的展廳。
在安陽殷墟舊址,商代王城的舊址,考古人員在每一個房屋的角落位置的地基之下,都驚訝的發現了一具周歲左右的孩童的骸骨。
考古學家發現在房屋四周均埋有一個嬰兒。
起初,考古人員們以為是被用於人殉的可憐的奴隸小孩。但是隨著越來越得的殷墟舊址上均發現這一現象,一些考古學家推翻這一猜測。
如果說只是殉葬的話,這麼整齊劃一的在所有的房屋的地基之下,均發現同樣的嬰孩骸骨,並且位置與情況都完全相同的話,那就有些太過於巧合了。隨著一些甲骨文的內容被破解,人們驚訝的發現了一個令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實:這些嬰兒之所以會被埋在房屋的四角根基之下,竟然是為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目的,辟邪!沒錯,您沒有聽錯,確實是辟邪。
與現代人的一些認知不同,商代人認為將這種嬰兒埋葬在房屋的角落,並且透過祭祀以及一些巫術的手段,將他們的靈魂獻祭給主管房屋的神靈,可以使得住宅安寧,不受災禍以及其他的一些外部因素的侵擾。而之所以商代人會這麼做,與商代以及在此之前一直都信奉巫教,認為萬物有靈萬物有性有很大的關係。
就像是諸位都熟知的一段歷史:堯舜禹伐三苗為例。伐三苗之戰,實際上就是晉陝豫文明集團與三苗集團的一次碰撞。
在尚書‧呂刑的記載,其中提到:「苗民弗用靈,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殺戮無辜…民興胥漸,泯泯棼棼,罔中於信,以覆詛盟。虐威庶戮,方告無辜於上。上帝監民,罔有馨香德,刑發聞惟腥。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報虐以威,遏絕苗民,無世在下。」
意思就是說,三苗之君的罪狀是不敬神靈而作五刑殘害百姓,道德淪喪,背信棄義,反復詛盟。無辜受戮的百姓求告上帝,上帝因聞不到祭祀的馨香,只有濫用刑罰的一片血腥而震怒,所以堯哀憐人民的苦難,用武力遏絕三苗之君的暴虐,並使他永無後嗣。
這場戰爭,雖然在本質上,是三苗所佔據的區域剛好扼守了發源於晉陝豫之地的炎黃部落的南下之路,而導致的兩個不同部落之間地盤之爭。可是既然不管是堯、舜還是禹,均是採用的不敬神靈的藉口,作為發動這場戰爭的藉口,就足以證明對於神靈崇拜這件事情,對於當時的人們的是一件非常嚴肅神聖的事情。
對於古人來說,非常講究戰爭的師出有名。換句話說,如果不為自己的軍事行動披上一件合法的外衣,即便是君主,也不會得到當時的奴隸主與平民們的支持的。在奴隸社會,雖然君主是最大的奴隸主,可是在政治權利以及軍事權利上,更多的是依仗其他奴隸主的支持。
在當時,雖然已經形成了統一的政權形式,也具有了國家的初級形態。但是戰爭的發動以及軍隊的組建方式,是由各個奴隸主自行帶領自己的奴隸,並集合成軍隊參戰。
就像是在禮記‧檀弓下記載的一樣:師必有名。
作為堯舜禹的出兵理由,那麼這個理由必然也要是所有民眾都能全然接受的。話句話說,這必然是公眾的一種普遍常識,並且還要在公眾的心目之中,佔據非常重要的地位,才能夠做到讓所有人都對於違背這一常規認知的行為憤慨異常,並且積極回應軍事行動號召。
除了以上說的兩個示例之外,在現階段所發現的所有殷商甲骨文之中,類似於這一類的神靈崇拜比比皆是!在殷墟發掘的甲骨文之中,發現了大量的神靈崇拜,以及祭祀神靈的祭文。甲骨文,雖然說是我國最古老的文字,也是後來文字的起源雛形。不過與全世界上所有的遠古文字相同,甲骨文的最初誕生,實際上並非是為了現代代表的文化文明意義。
在現代,文字學家以及歷史學家有一種推測,在最初的時代,當時部落之中的權力最大的人,巫,由於所管理的事務較多,並且較為繁雜,不得不想辦法用一些手段,來幫助自己進行記憶。在最初,他們採取的是結繩記事,但這種方法在時間長了之後,難免就會因為記憶模糊導致記憶混亂。而為了能夠更加清楚和方便,他們便逐漸開始用畫圖的方式來輔助記憶。而這也就成為了甲骨文等遠古文字的前身。甲骨文等遠古文字,實質上就是一種圖畫的簡化。
作為部落裡的巫,其實在日常之中的事情,需要特別記憶的並不多,他們更多的是需要關注有關於祭祀的事情。而甲骨文的內容也證實了這一推測。在現有的已發掘的甲骨文之中,古文字專家們發現,內容上面,基本上是兩個方面的內容:祭祀場景的記載及敬獻給各種神明的祭文。
而在綜合考證其中的記載之後,專家總結發現商代所祭祀以及崇拜的神靈非常多。在這個以自然神明為主體的信仰體系之中,天神、地祗、祖先神、東、西、南、北四方神、巫、日、風、山、雨、雲等等幾乎無所不包。而這一現象在其他三個文明古國中,也有相同或者相近的發現。
這種情況,就好像當時的人們與自然簽訂了某種契約,所有人都在這種約束下規範著自己的生活。按照正常的宗教信仰的發展流程來看,祭祀討好神靈並非是統治階級的發明,而是由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即由遠古時代的各種崇拜演變而來。最大社會功能就是區別本我和非我。
而這種信仰的演變,一旦形成了成熟的體系與文明之後,一般情況之下是不會出現大幅度的變革和改變。可是,作為有可靠史料記載的最古老朝代,在商朝的歷史記載之中,卻存著有悖於常理的情況發生。從甲骨卜辭記錄來看,在殷商末期,對自然神舉行祭祀的記錄,已經幾乎沒有了,而對祖先神靈舉行祭祀的記錄卻突然變得很多。而等到了周朝取代商代之後,整個的神明祭祀文化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周代,國家整個精神文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是原本作為國家地位極其重要的巫被取締。曾經的部落與國家的精神首領巫,在周代完全是失去了當初的地位。
周武王滅商之後,重新建立了新的精神文化體系。在這個新的體系之中,原本代表神明與人類溝通橋樑的巫被定性為淫祀,並且在律法之中大肆打擊。這樣一來,導致先前的各類神明體系被嚴重破壞,並且重新建立新的神明體系。可是,這樣的轉變太過突然與突兀。與其說是文化的升級,倒不如說是一種割裂。就像是由於發生某一些突發性的事故,而導致當時的人,在認知上發生巨大的轉變。這樣子說可能有一些不太理解,在這裡可以做一個更簡單的解釋。
假如說A需要完成一件工作,可是僅憑他個人的能力不足以完成這件事情。於是他便求助於另外一個人B。在這B的幫助之下,A完成了這件工作,這樣一來在A的心裡就會產生一種對於B的情感。如果說,這件事情對於A來說非常的重要,那麼在A的心中對B產生的情感就會類似於一種信仰。而如果說在後期,B對於A的幫助越來越多,那麼A的這種情感就會越來越強烈。可是,假如說在日後的一天,B不再能夠幫助A,甚至在某一些程度上對於A所需要做的事情,還起了反向作用的話,就會使A原本的那種崇拜感消失,甚至還會轉化為一種仇視心理。這一種心理過程,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一句俗話:升米恩,斗米仇。
有一句老話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說看周代的這一種變化,就會發現這與上面的情況極其類似!
拋開有關於唯心層面的東西,神明與人類的關係,其實更多的是一種互惠互利的狀態。這種狀態,有些類似於自然界之中的犀牛與犀鳥這種互利寄生關係。假如說真的有生靈的存在,那麼按照傳說中那些神靈的傳說來看,神靈的生存需要人類的供養,而神靈則回饋給人類的東西,就是回應人類的請求。可是,假如說人類長期供養的神靈,如果突然不再回復人類的請求,那麼作為供養者的人類,必然會在心中積聚對於神靈的不滿。而這種不滿到達一個頂峰的時候就會爆發,這種爆發,在一定情況之下將會極具破壞力,足以摧毀先前的信仰狀態。
這一情況實際上不僅僅在我國存在,在瑪雅文明以及蘇美爾文明、以及古埃及文明之中都曾經出現過,並且在時間節點上也非常接近。這種情況就好像是在某一個時間節點,在整個地球所有的文明,所有信仰的神明集體商量好了,同時放棄這些信仰者一樣。幾乎在相近的時間節點之上,地球之上的其他古老文明的信仰體系都發生一次巨變。而周朝的種種做法,就是針對這一情況的一種報復。
當然,如果說甲骨文可以被完全破譯的話,我們仍然可以根據記載,還原當時的真實情況。
更加詭異的是,周朝不僅更改神靈體系與祭祀,還篡改部分歷史。就如我們現在熟悉的堯舜禹禪讓制來說。這一記載最早是由孔子所修訂的春秋之中所記載。但是根據目前考古發現,實際上的情況,應該是一場非常殘酷的政治鬥爭,而並非是所謂的禪讓。這種改變,在很大程度上,實際是為了掩蓋周代商的非傳統性,為自己的通知穩固建立輿論基礎。這樣一來,就不禁讓人懷疑,如果說,在史實上面都存在造假,那麼周代這樣子大肆的破壞和改革最初的宗教信仰,以及神靈崇拜,是否也是為了掩蓋某一些事實呢?
就以歷史上的一部奇書山海經來說。山海經之中的記載,基本上都是一些奇怪的生物,以及大量的神靈外加一些地形地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這本書都被當作是一本奇幻小說來看待。但是令人難以相信的是隨著現代文明的日益發達,一些記載於山海經之中原本被人們認為是僅存於幻想之中的生物卻不斷地被證實。
在山海經‧南山經有這樣一段記載:「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狌狌其實就是現在我們在動物園中見到的猩猩。
有一部分人也因此猜測,或許在那個時代,真的就如同甲骨文當中記載的一樣,除了人類的存在之外,還另有一個同時一同出現在這個地球上的神鬼世界。並且真的有神靈的存在,這才導致當時的人,才會有這樣多的祭祀神靈。
當然,如果想要找出真相,只需要能夠完全破譯甲骨文,就可以還原當初的情況。
可是由於絕大多數的甲骨文的甲片,都被帶到臺灣,再加上以前這些甲片被當做藥材龍骨毀壞了一部分,就使得甲骨文的破譯工作很難完成。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