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錢在陰間10.21.2024元始道長
道士解讀祭祖燒紙後,紙錢在陰間如何被親人查收?有何講究?聽聽一則故事。
王召耳站在破舊的道觀前,望著遠處的墳堆好奇的問到:「師父,聽說陰間也有銀行和金融系統,這是真的嗎?」
天機子白髮蒼蒼,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聞言點了點頭:
「陰曹地府也是有秩序的,有他們的一套規則。」
「世人只知道燒紙錢,卻不知其中大有講究。」隨後,在王召耳再三的追問下,天機子捋了捋鬍鬚,緩緩說起燒紙錢的講究…
那一年,從那個清晨的夢境開始,王召耳的生活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夢見母親站在一片灰濛濛的天地間,衣衫襤褸、面容憔悴。母親哭著對王召耳說道:「兒子啊,你燒的紙錢我一分都沒收到,這裡很苦…。」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沒收到?我燒了好幾大堆啊!」
王召耳連連追問,可夢中的母親卻沒有回答,等他驚醒後發現自己渾身冷汗。自母親去世後,每逢重要節日,王召耳都會按照傳統習俗燒紙錢,有時甚至一燒就是幾大捆。他想不通,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難不成真的是母親在托夢?
妻子李芳看到丈夫神色不好的樣子,一邊準備早飯,一邊關切地問道:「老王,你今天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又沒睡好?」
王召耳將夢境告訴妻子,李芳放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的道:「前幾天我去菜市場的時候,聽老張頭說他認識一位元道士。」「據說這是一位高人,對陰陽兩界都很瞭解,要不,我們去請教請教?」
就這樣,王召耳來到城郊的青雲觀,見到道士天機子。天機子將王召耳帶到內堂,取出一本泛黃的古籍,娓娓道來:「世人常說紙一燒、錢便到,這話說得太過簡單。陰間的金融體系,比陽間還要複雜。」
王召耳聞言更急了,急切地問道:「那該如何保證紙錢能到母親手中?」
天機子翻開古籍,指著上面的圖畫解釋道:「你可知道,每一張紙錢都要經過黃泉路和破錢山兩道關卡?」「黃泉路上有專門的紙錢收發處,如同陽間的郵局。」「而破錢山則類似於陰間的中央銀行,負責清點和分發。」
王召耳認真聽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為什麼有些人燒的紙錢能順利送達,而我燒的卻送不到?」
天機子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就要說到陰間金融體系的第一個重要規則…」
就在這時,道觀外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風聲,周圍的燭火忽明忽暗。天機子突然停下話頭,警惕地望向門外。
王召耳察覺到氣氛的異常,不解的追問道:「大師,怎麼了?」
「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明白。」天機子壓低聲音,「否則會驚動它們。」
王召耳心裡一緊,下意識的重複道:「它們?是誰?」
天機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布包打開後隨即露出一張特殊的紙錢,上面帶著奇異的符號。王召耳正要詢問這是什麼時,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天機子神色凝重:「記住,燒紙錢時最重要的不是數量,而是…」
彷彿有人故意不讓天機子說話一樣,他剛張口,道觀內的所有蠟燭就突然熄滅了。在這片刻的黑暗中,王召耳聽到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這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從心底響起:「兒子,救救我…」王召耳仔細一聽,發現這個聲音分明就是母親的!
當蠟燭重新點燃時,天機子的表情已經恢復平靜,彷彿方才的異常從未發生過。
他繼續說道:「陰間金融體系的運作,要從十殿閻王說起…」
「師父,我母親剛才是不是…」
王召耳欲言又止的,而天機子卻點了點頭:「今天先說到這裡,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記住,帶上你平時燒給母親的紙錢,我教你一些關鍵的細節。」
王召耳走出青雲觀時,整個人的心情異常複雜。他望著手中那張特殊的紙錢,總覺得這其中還有更大的秘密等待揭開。他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瞭解陰間金融體系的開始。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一個遠比想像中更驚人的真相。
「老王,怎麼樣?」李芳見丈夫回來,連忙問道。
王召耳將在道觀的經歷告訴妻子,除了那些詭異的部分。當晚,王召耳躺在床上回想起天機子的話,以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他既害怕又緊張,心想明天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秘密。第二天一早,王召耳就準備好平時用的紙錢,急匆匆地趕往青雲觀。這一次,天機子沒有在禪房接待,而是帶著他來到道觀後院的一個密室。
天機子指著王召耳帶來的紙錢道:「這些都是傳統的紙錢,在陰間,它們的價值甚至不如一張白紙。」
「為什麼?我們一直燒的都是這種啊!」王召耳萬分不解,驚詫的出聲問道。
「因為沒有經過正確的程式,所以無論你燒了多少,母親都收不到。」隨即,天機子從密室的櫃子裡取出一個紅木匣子:「你可知道,陰間也有通貨膨脹?現在的物價比十年前高了千倍不止。」
王召耳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說,我燒的這些紙錢…」
「對,即使真的送到了,也買不了什麼東西。」
天機子打開紅木匣子,取出一疊看似普通的紙錢:「真正有價值的是這個。」
就在此時,密室的門突然被一陣強風吹開,一個黑影閃過。王召耳驚恐地發現,天機子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有人不希望我告訴你這些秘密。「天機子低聲說,」但為了你母親,我必須說…」
「師父,到底是誰不希望我知道這些?」王召耳緊張地問道。
天機子深吸一口氣:「陰間的金融系統由陰間錢莊統管,每個亡魂都有專屬的魂錢帳戶。」「如果燒紙方式不對,這些錢就會被系統自動歸入無主錢山。」
「那這些無主錢款會怎樣?」
天機子的聲音更低了:「會被一些陰間的投機者收走。」「他們在陽間也有眼線,專門誤導人們用錯誤的方式燒紙。」
王召耳想起街邊那些自稱懂得陰陽之事的算命先生,不由得後背發涼。
隨即,天機子從紅木匣子裡取出一張特製的紙錢道:「來,我教你正確的方式。」「首先,要在紙錢背面寫上逝者的生辰八字和陽間住址,這就像銀行的開戶資訊。」
「那陰間的地址呢?」
「這才是關鍵。」天機子拿出一張泛著青光的符紙,繼續道:「每個亡魂在陰間都有固定的編號,這個編號就是他們的陰間地址,而要知道這個編號…」
就在天機子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密室內的溫度突然驟降。一陣陰風刮過,符紙唰的一下從天機子手中飛出,貼在牆上。與此同時,符紙上浮現出一行血紅的數字:1938245。
王召耳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數字他再熟悉不過!這是母親生前常念叨的一串數字,說是她最喜歡的彩票號碼。
「這…這就是我母親的陰間編號?」
天機子點點頭:「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母親生前就知道這個數字,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把這個編號寫在特製紙錢的右上角,再寫上你的生辰八字。」「記住,字跡要工整,筆劃不能斷開,就像給支票簽名一樣。」
正當天機子準備繼續講解時,密室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晃。一個沙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天機子,你違規了!」
天機子面色一變:「不好,是陰間錢莊的稽查使來了!王召耳,快把這個拿著!」說著,他直接塞給王召耳一個紅布包裹。
「這是什麼?」
「是能讓你母親在陰間過上好日子的關鍵!記住,今晚子時,在你家祖墳前…」
話未說完,密室內就刮起一陣青煙,等煙霧散去,天機子已經消失不見。
王召耳心驚膽戰地回到家中,打開紅布包裹,發現裡面是一疊特製的紙錢。而且還有一張寫滿符咒的黃紙,以及一封密封的信。
「老王,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李芳見丈夫回來,連忙遞上熱茶。
王召耳將經過告訴妻子,兩人研究那封密信。信中寫道:「子時祭祀,需備香燭紙錢,還要準備一樣重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李芳問道。
「我是鎮上的張算命,聽說王召耳今天去見了劉道長?」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王召耳和李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警惕。
這個時候,究竟該不該開門?而天機子所說的那個重要東西又是什麼?最重要的是,今晚子時在祖墳前,究竟會發生什麼?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王召耳突然注意到,桌上的那疊特製紙錢正在泛出詭異的青光。而紙錢上浮現出一行若隱若現的字:「切勿開門,今晚子時,命運將有轉機…」
「老王,開門啊!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門外的張算命繼續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
王召耳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下午五點,距離子時還有七個小時。他示意妻子保持安靜,躡手躡腳地來到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向外望去。只見張算命穿著一身破舊的灰布長衫,手裡握著一根竹杖,在門前來回踱步。奇怪的是,他的影子在夕陽下顯得異常扭曲,時而拉長時而縮短。
「不對勁。」王召耳低聲對妻子說,「張算命平時拄著拐杖走路,怎麼今天用竹杖?」
李芳也察覺到不對:「而且他從來不會這個時候登門拜訪。」
門外的敲門聲漸漸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詭異的念咒聲。王召耳仔細一聽,竟是些從未聽過的古怪詞語。突然,桌上的紅布包裹無風自動,那封密信緩緩展開,露出下半段內容:「子時祭祀,除了香燭紙錢,還需準備一面銅鏡,鏡為通陰之物,可助亡魂現身。」「切記,鏡面必須完整無損,且要用朱砂在鏡背畫下通冥錢局四字…」
「銅鏡!」王召耳一拍大腿,「我記得母親生前留下一面古銅鏡,就放在…」
「放在地下室的老箱子裡。」李芳接過話頭,「我這就去拿。」
就在李芳轉身的瞬間,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重響,接著是張算命陰森的笑聲:「王召耳,你以為躲在屋裡就安全了嗎?陰間錢莊的規矩,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夠觸碰的!」
話音未落,整個屋子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彷彿有什麼東西遮住所有的光線。王召耳摸索著想要點燃蠟燭,卻發現打火機完全不起作用。這時,那疊特製的紙錢突然發出微弱的青光,照亮一小片區域。在這幽暗的光線下,王召耳看到一個黑影正從門縫中緩緩滲入!
「快!」王召耳抓起特製紙錢和密信,拉著李芳躲進廚房。
就在這時,他聽到母親的聲音:「兒子,別怕,我在陰間等你…」聲音是從特製紙錢傳來的!
王召耳定睛一看,紙錢上不知何時出現一行小字:「速去祖墳,尋找通陰石…」
「通陰石?」王召耳正疑惑間,廚房的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開。借著紙錢的微光,他看到一個身影站在門口,樣子酷似張算命,但身高足足有兩米多!
「交出天機子給你的東西!」張算命發出刺耳的聲音,「否則,你母親在陰間的處境會更加痛苦!」
王召耳握緊手中的特製紙錢,腦海中閃過天機子說過的話:「陰間金融系統的規則不容破壞,但每個規則都有其破綻…」
此時,李芳已經找到那面古銅鏡,她顫抖著聲音說:「老王,你看鏡子!」
王召耳定睛望去,只見銅鏡中呈現出一幅令人震驚的畫面。在他們身後的牆上,赫然顯現出一個發著金光的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那是…」王召耳還未說完,張算命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的身影在銅鏡的反射下開始扭曲、崩解。
「快走!」李芳拉著王召耳沖出廚房,直奔後門。
身後傳來張算命憤怒的咆哮:「你們逃不掉的!陰間錢莊的規矩,誰也不能違抗!」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在子時之前到達祖墳,找到所謂的「通陰石。」
王召耳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六點。距離子時還有六個小時,而祖墳在十里外的山上。更讓他擔心的是,這一路上,還會遇到什麼樣的阻礙?那個張算命會不會追來?而最關鍵的是,他們究竟要如何在茫茫墳區中找到通陰石?
天色漸暗,遠處的山巒已被暮色籠罩。就在這時,特製紙錢上又浮現出新的字跡:「尋石覓路,魂燈指引…」
「魂燈?」王召耳一邊快步前行,一邊思索著這個詞的含義。忽然,他想起母親生前常說,在清明節時要在墳前點一盞特殊的燈,說是能引導亡魂回家。
「老王,你看!」李芳指著特製紙錢,只見那青光閃爍的頻率開始變化,彷彿在指引方向。兩人順著紙錢指引的方向疾行,沿著山間小徑向祖墳進發。夜色漸深,周圍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遠處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更添幾分詭異。突然,前方的樹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王召耳舉起銅鏡,借著月光照去,只見幾個黑影迅速閃開。
「那是...紙人!」李芳倒吸一口冷氣。
借著紙錢的微光,他們清楚地看到幾個用紙紮成的人形在樹後晃動,每個紙人胸前都寫著一串數字。
「這些數字…」王召耳仔細觀察,「都是陰間的編號!」
就在這時,密信上浮現出新的文字:「紙人持數,皆為迷魂。真假難辨,鏡照本心。」
王召耳舉起銅鏡,對準那些紙人。奇怪的是,鏡中只映出其中一個紙人的影子,其他的紙人彷彿不存在一般。
「那個是真的!」李芳驚呼,「其他的都是障眼法!」
王召耳定睛一看那個真實的紙人,胸前的數字赫然就是母親的陰間編號:1938245。紙人似乎察覺到被發現,轉身就要逃走。
「等等!」王召耳大喝一聲,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特製紙錢。紙錢上面寫著母親的編號,他對著紙人高聲說道:「我是王蓮的兒子,特來尋找通陰石!」
紙人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用沙啞的聲音說:「通陰石乃陰陽交界之物,不得擅動。想要取得,需過三道考驗。」
「什麼考驗?」
「第一,識破虛假;第二,渡過魂橋;第三,答對生死之謎。」紙人說完,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但它留下一樣東西,一盞造型古樸的油燈。燈裡的火焰呈現出淡淡的紫色,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這就是魂燈吧。」王召耳拾起油燈,發現燈芯是用特殊的紅線編織而成,隱約可以看到上面刻著符文。
李芳看了看手機:「已經八點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兩人繼續前行,魂燈的紫色火焰在前方搖曳,為他們指引方向。漸漸地,山路變得越來越陡峭,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冷。突然,前方出現一座木橋,橫跨在兩個山崖之間,橋下是漆黑的深淵,看不到底。
「這裡原來沒有橋的。」王召耳皺眉,「這應該就是紙人說的魂橋了。」魂燈的火焰突然劇烈晃動,映照出橋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這些符文忽明忽暗,組成一行字:「陽人踏魂橋,需解生死謎,錯一步,命斷淵底。」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伴隨著張算命陰森的笑聲:「找到你們了!」
王召耳和李芳對視一眼,已經沒有退路了。想要找到通陰石,就必須過這魂橋。但橋上的符文究竟有什麼玄機?如何才能安全渡過?突然,特製紙錢上又浮現出新的字跡:「魂橋通冥,一步一印。符文相生,道在其中…」
王召耳仔細觀察橋上的符文,發現這些符文排列成五行五列,每一行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魂燈的紫焰照在符文上,隱約可以看出這些符文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
「等等!」李芳突然說道,「你記不記得母親生前最愛研究周易五行?」
王召耳眼前一亮:「對!母親說過,五行相生相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
張算命的聲音越來越近:「別白費心機了!這魂橋千年來無人能過!」
王召耳舉起魂燈,仔細觀察第一排符文。五個符文分別代表著五行,但只有代表「金「的符文在發出微弱的金光。
「我明白了!」王召耳說,「要按照五行相生的順序踩!第一步要踩金字元文!」他小心翼翼地踏上第一個發光的符文。符文立即亮起耀眼的金光,同時第二排的水字元文也開始發光。
「對!第二步是水!」李芳緊隨其後。
就這樣,兩人按照「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的順序,小心翼翼地在符文上行走。每踏對一步,前方相應的符文就會亮起,指引下一步的方向。「看來這就是第二個考驗了。」王召耳說,「先是識破紙人的真假,現在是渡過魂橋。」
突然,一陣陰風襲來,魂燈的火焰猛地搖晃。王召耳定睛一看,發現張算命已經追到橋頭!「你們走不了了!」他獰笑著,抬手打出一道黑氣,直奔魂燈而來。
千鈞一髮之際,王召耳手中的銅鏡突然發出一道金光,將黑氣反彈回去。
張算命閃身躲過,但也被逼退幾步。
「快!」李芳喊道,「還有最後一排符文!」
王召耳看向最後一排,卻發現情況不對,所有的符文都在發光!
「這是陷阱!」王召耳急中生智,取出一張特製紙錢,上面的字跡突然顯現:「五行歸一,終歸於土。」「是土字元文!」王召耳和李芳同時踏上最後一個代表土的符文。刹那間,整座魂橋亮起耀眼的光芒,張算命發出一聲慘叫,被這道光芒逼退。當光芒散去時,王召耳和李芳已經安全到達對岸,遠處的鐘聲隱約傳來,已經是晚上十點。
「還有最後一個考驗。」王召耳說,「要回答生死之謎。」
就在這時,魂燈的火焰突然調轉方向,指向一塊形狀怪異的石頭。石頭表面佈滿神秘的花紋,在魂燈的照射下若隱若現。
「那就是通陰石?」李芳走近察看,發現石頭上刻著一行小字:「生亦何歡,死亦何苦?」這就是最後的生死之謎嗎?
王召耳正要思考,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孩子,答案就在你的心裡。」
王召耳轉身,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緩緩顯現,那是他的母親!
「媽…」王召耳哽咽著,想要上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
「別急,」母親的聲音溫柔依舊:「要想解開生死之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些年,你為什麼一直在給我燒紙?」
王召耳愣住了,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直指內心最深處的情感。夜風輕拂,魂燈的紫焰微微搖曳,映照著他略顯蒼白的臉。「我…」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一開始,是因為想念您,希望您在陰間能過得好一些。」「後來我明白,燒紙不僅僅是為了錢,更是一種念想,是陽間人對陰間親人的牽掛。」
母親的身影漸漸清晰,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天機子給你那封密信嗎?」
王召耳突然醒悟:「因為您不希望我永遠活在對您的思念中!您是想告訴我…」「生死本是自然規律。」
母親接過話頭,「活著的人應該好好活著,死去的人自有它們的歸處。」「陰陽兩界,各有章程,燒紙不是為了把陽間的念想強加於亡魂,而是讓活著的人能夠放下…」
這時,通陰石上的文字開始發生變化。「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漸漸轉化為「生有歡樂,死歸平靜。」
「這就是生死之謎的答案?」李芳驚訝地說。
母親點點頭:「生者坦然面對生,死者安詳歸於寂。」「陰陽兩界的規則不是用來打破的,而是讓每個生命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吼,張算命的身影再次出現:「胡說!陰間錢莊的規則豈是這麼簡單!」
他揮手打出一道黑氣,但這次,通陰石突然放出柔和的光芒,將黑氣消解。同時,王召耳手中的銅鏡、特製紙錢和魂燈竟然開始共鳴,形成一個光圈將他們保護起來。
「原來如此!」王召耳恍然大悟。「陰間錢莊的規則不是用來打破的,但也不是用來控制和威脅的。它是維繫陰陽兩界平衡的紐帶!」
張算命的身形開始扭曲:「不!這不可能!」
母親的聲音變得莊嚴:「偽裝成張算命的邪祟,你違背陰陽平衡之道,該回歸本位了。」
通陰石光芒大作,張算命的身影逐漸消散,露出真實面目,一團漆黑的怨氣。在光芒中,怨氣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於夜空,鐘聲敲響,已是十一點。
「孩子,「母親的聲音漸漸變輕,「我該走了。」「記住今天的一切,好好活著,不要太過牽掛我。陰間很好,我過得很安寧。」
「媽…」王召耳眼中含淚。
「生死本是自然,莫要強求相見。」母親的身影開始淡去,「來生若有緣,必定重逢。」
這時,通陰石上浮現出最後一行字:「陰陽有序,生死有命。達者自知,隨緣隨心。」母親的身影完全消失,只留下一縷溫暖的氣息在夜風中飄蕩。王召耳擦去眼淚,看著手中的特製紙錢,上面的字跡正在慢慢褪去。
「該回去了。」李芳輕聲說。王召耳點點頭,深深看了一眼通陰石。
石頭上的文字已經消失,恢復成普通的山石模樣,但今晚的經歷將永遠銘記於心。魂燈的火焰漸漸熄滅,化作一縷青煙。銅鏡恢復普通的光澤,特製紙錢也變回普通的紙張。一切彷彿都回歸平常,但世界卻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回去的路上,月光靜靜地灑在山間小徑上,照亮著他們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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