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日 星期一

請問真愛

請問真愛        06.28.2014 元始道長
在這個充滿誘惑的社會,在這個物質紛飛的社會!什麼是愛?平平淡淡,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我才相信是愛。
月光鋪好整條街  勸我要赴約  給彼此一個機會
收下你的玫瑰  靜靜聽你說抱歉  這些日子的疏遠
不要急著閉上眼  想再吻我之前  我要再看你一遍
如果已找不回  那種確定的感覺  最好不要再纏綿
想問你這樣肩並肩  那究竟我是你的誰
一個短暫同路的人  或者是一切
就因為愛很難完美  所以才如此的珍貴
不求永遠的人  不能給
請想清楚我是你的誰。
晚上,他扳過她苗條的身子想親熱一下,他把她輕輕抱進懷裡,那一刻,他發誓這輩子一定給她幸福。他從泥瓦工做到分組長,後來組建了自己的工程隊,再後來工程隊變成了建築公司,如今建築公司在這個城市名氣頗響,他身邊也有了太多的誘惑。
而她越來越老了,苗條的身材變得粗壯,皮膚不再細膩,跟他身邊的無數美女比,她土氣而沉悶,她的存在時時提醒著他卑微的過去。他想,這段婚姻是到該結束的時候了。
他在她的銀行帳戶裡存入了100萬元,給她在繁華的鬧市區買了一套精緻的房子。他不是沒良心的男人,不安排好她的後半生,他心裡不安…
他終於向她提出離婚。她坐在他對面,靜靜地聽他講離婚的理由,目光鴿子般溫順安靜。可是20多年的夫妻了,他太熟悉她了,知道坐在對面的她在鴿子般溫順的面容下,她溫順的內心正在滴血,正掀起巨瀾。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殘忍。
約定她離家的日子到了。那天恰好他的公司有事,他讓她在家裡等著,中午回來幫她搬家,搬到他為她買的那套房子裡,而他們20多年的婚姻也將到此結束。一上午,坐在公司處理事務的他都心神不定。中午,他急匆匆趕回來了。家收拾得乾乾淨淨,她已經走了。桌上放著他送給她的那套房子的鑰匙以及那本100萬元的存摺,還有一封信,是她寫給他的。 她沒有多少文化,這是這輩子她寫給他的第一封信:我走了,回鄉下老家了。被褥全部拆洗過,在陽光下曬過了,放在貯藏室左邊的櫃子裡,天冷時別忘了拿出來用。
所有的皮鞋都打過了油,穿破了可以拿到離家幾米遠的街角處找修鞋的老孫頭修補。襯衫在衣櫃的上方掛著,襪子、皮帶在衣櫃下面的小抽屜裡。買米記得買金象牌的泰國香米,要去百佳超市買,在那裡不會買到假米。
鐘點工小孫每週來家裡打掃衛生,月底記得付錢給她,還有別忘了,穿舊的衣服就送給小孫吧,她寄到鄉下,那裡的親戚會很開心的。
我走後別忘了服藥,你的胃不好,我托人從香港買回了胃藥,應該夠你服用半年的了。還有,你出門總是忘帶家裡的鑰匙,我交了一把鑰匙在物業,下次再忘了就去那裡取。早晨出門時別忘了關門窗,雨水打進來會把地板淋壞的。我包了薺菜餛飩,在廚房裡,你回來後,自己煮了吃吧…
她的字寫得歪歪扭扭,難看極了。可是那些字為什麼像一粒粒呼嘯的子彈,每一粒都帶著真情穿透了他的胸膛?他慢慢走進廚房,包好的薺菜餛飩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案板上,每一隻都帶著她的指痕和體溫。他忽然想起20多年前,他站在高高的腳手架上當泥瓦工,離腳手架不遠處的工棚裡傳來她剁餡包餛飩的聲音,記起了那聲音帶給他的幸福和歡樂;記起吃過餛飩的他心滿意足,仿佛剛剛赴過一場盛宴;記起那一刻他的誓言:我一定要給我的女人幸福
他轉身下樓飛快地發動了車子。半小時後,渾身汗透的他,終於在開往鄉下的火車上找到了她。他生氣地對她說:你要上哪兒去?我上了半天班累壞了,回到家連口熱飯都吃不上,你就這樣做老婆嗎?太過分了。趕緊跟我回家!

他的樣子很凶,很粗暴。她眼眶濕了,溫順地站起來,跟在他身後,乖乖地往家走。慢慢地,她的眼淚就變成了一朵朵花她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他此刻已是淚流滿面從家裡往火車站飛奔的那一路,他真是怕啊,怕找不到她,怕從此失去她。他罵自己怎麼那麼渾、那麼蠢,居然要攆走自己的女人,原來失去她就像被生生拆去肋骨、割去肝臟般痛不可當20多年相濡以沫的歲月,早已將他們的生命緊緊地連在一起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